许佑宁赶到医院的时候,外婆的急救刚刚结束,老人插着呼吸管从急救室被推出来,双眸紧紧闭着,一动不动,连呼吸都显得那么微弱。
说完,她头也不回的径直往停车场走去,哪怕泪水迷蒙了双眼也不敢停下脚步。
许佑宁也不在乎穆司爵冷淡或者热情,自顾自的说着。
陆薄言还是不放心:“我在家陪着你。”万一苏简安又吐了,他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对策。
“什么?”警察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,一般家属到警察局来,都是来询问调查结果的,要求查看证物的少之又少。
到了一号会所,阿光看了看时间,已经不早了,问:“七哥,今晚住这儿吗?”
许佑宁只是怕碰到穆司爵的伤口,但他这么没好气的一命令,她也什么都顾不上了,直接扯开穆司爵身上的衣服,帮他把新衣服换上。
“穆司爵!”许佑宁像被拔了牙的小老虎,从床上扑过来,“我要杀了你!”
别墅的楼梯是回旋型的,加大了她这种暂时性残疾人士上下楼的难度,但穆司爵就跟在她身后,她发誓要下得漂亮,下得坦荡!
回病房的路上,许佑宁的脑子在不停的转动穆司爵到底却不确定她是卧底?
“七哥!”阿光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发现一样,挺直腰看着穆司爵。
穆司爵开口,毫无温度的声音中透着讥讽:“许佑宁,如果你还想卧底,大可继续装下去。除非你主动暴露,否则我不会拆穿你。”
见状,穆司爵露出一个满意的神色,用遥控器关上房门。
然而她不能,不管什么时候,不管健健康康还是身负重伤,只要她掉以轻心,就会没命。
穆司爵突然想到什么,叫船上的人把许佑宁早上吃的果子送过来。
苏简安已经换上睡衣了,缩在被窝里看着陆薄言,想笑却又不能笑,毕竟他已经够可怜了。